咫尺、天涯 / magi / 卡西阿里...吧?

-- 應該說是單相思X2  好奇怪我知道

-- 對不起我覺得我在崩角色,慎讀please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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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可以眺望多遠?最遠可以看到哪裡?可以看到那個人所在的天邊嗎?
瞳孔可以聚焦多近?最近可以看到哪裡?可以看到那個人所在的咫尺嗎?

半夜快過完了,雲彩模糊不清的邊界分隔,日出金黃色和天藍色像是被撮合的暈染,更像是被扯開的絲段。像是要聚合、也更像是要分開。
卡西姆看著阿里巴巴的背影,因冰冷的風拂過而飄起的金色髮尾,髮絲亂了,心絲亂了。卡西姆已經習慣了,習慣這個等日出的身影,這個若有所思的背影,這個在咫尺又在天邊的心。

「在想他嗎?」無聲無息在阿里巴巴身邊坐下的卡西姆,想了好久第一句話要說什麼,有睡好嗎?等日出嗎?不會冷嗎?最後只說了自己最不想知道答案的問句。他知道,他真的知道,他知道答案會是肯定的,他知道他會看到阿里巴巴的頷首。
「…是啊。」阿里巴巴傻笑了幾聲,下垂的眼角透露著些許悲傷,些許愧疚,些許堅強。
一陣沉默。
卡西姆好奇,她好想知道,是誰,到底是誰可以讓啊裡巴巴如此傾心。
他羨慕,他崇拜,他更忌妒。

「卡西姆,你知道嗎,她的頭髮是藍色的,就像今天半夜,大約一小時前的天空,或許再更藍一些。」
「嗯。」他知道,或者該說他猜到了,夜空的色彩必定和那個誰有些許的關連,所以啊裡巴巴才會每天看夜空。
「卡西姆,你知道迷宮嗎?我們從迷宮出來之後就分開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不知道要怎麼找到他,我不知道。」
「嗯。」
「看到天空的時候,我都會想到他喔,他的樣子,他說的話,還有他樂觀笑起來的模樣。」
「嗯。」卡西姆只是靜靜的聽,除了聆聽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,他不知道該從何處插話,不知道該怎麼抵抗自己胸口灼熱的悶痛,他不知道,他不理解,他不想聽。可是從阿里巴巴嘴裡說出的每個字,他卻無可避免的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開始數星星,也許數完滿天星斗,他便可以稍微懂,懂這片星空,懂眼前星空以外的天涯某一個角落的那個誰,在阿里巴巴最想眺望的那個天涯。卡西姆縮在他不曾注意的咫尺內,眺望的眼睛沒有近距離聚焦的餘力,每次他看到那雙注視著不知何處的金色眼瞳,他便對自己沒有資格伸出的手感到痛苦。
「卡西姆,卡西姆?卡西姆。」「嗯,啊?」
「你根本沒在聽啊,你。」阿里巴巴嘆了一口氣,接者沉默著繼續眺望。
卡西姆吸了一口氣,他想重複剛剛阿里巴巴說的每一個字,他想告訴阿里巴巴,他不會忘記她說的任何一句話,他想告訴阿里巴巴他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,沒有分心的餘地。最後他只是把深吸的冰冷空進全吞進胃裡。連同所有衝到嘴邊的話語。

又是,一陣沉默。

「吶,阿里巴巴。」卡西姆輕聲喚了他的名字,可是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接些什麼,他只是想說說話。
「嗯?」
「呃…昨天我夢到我妹妹了呢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也有夢到你呢,小時後的你。」
「嗯。」
「還有那人渣老爸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你有在聽嗎?」他其實不用問,從他的瞳孔就看得出來。
「嗯。」
「你沒在聽對吧。」
「嗯。」
他想說,他卻又不想讓他知道。
「你知道,我…你很重要嗎。」
「嗯。」
他會說,是因為知道他在他心中,在他的視線中的的微不足道。
「你知道,我有點不能沒有你嗎?」
「嗯。」
卡西姆偷偷嘆了一口氣,一部分的他慶幸了阿里巴巴沒有在聽,一部分她悲傷著,他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他的近在咫尺的假象,再次感受到他和他的距哩,天涯海角般的遙遠。
「…算了,根本沒在聽啊。晚安了。」
離開前,本來想伸出輕拍阿里巴巴的手在空中停住。
卡西姆只是無聲無息的在日出之前離開這片廣闊的天空。

他聽到阿里巴巴深吸了一口氣,卻又吞進肚子裡。
那是一個拒絕,一個肯定,一個敷衍,或僅是一聲嘆息。他不知道。

 

==END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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